1年前,在整治手机淫秽色情信息工作中,“妈妈班”这个陌生的名字脱颖而出,她们是来自中国移动
(微博)
云南公司的一个班组。2010年11月,中共中央常委李长春同志亲自到“妈妈班”视察并给予高度肯定。1年后,妈妈班的模式已经在全国遍地开花。中国移动各省公司也建立了类似于云南公司“妈妈班”的团队,实现对本省公司发现的淫秽色情域名的判定和封堵工作,截至2011年8月底,全国“妈妈班”团队已拨测网站超过20多万个,发现涉黄网站3300多个。
日前,记者走访了中国移动云南公司“妈妈班”。
孩子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她们大多是初为人母的80后,她们每天熟练地通过各种型号的手机拨测手机淫秽色情网站,她们就是“妈妈班”。虽然这是一个年轻的团队,但是却已获得了诸如“工人先锋号”等中国劳动者能得到的几乎所有荣誉。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长春同志在她们的工作台上题词:“你们肩负着千千万万妈妈的重托”。
记者在采访中注意到,她们的工作台边放了一张自家宝宝的照片。记者问年轻的她们,为什么会选择从事这样一份工作,她们说,“因为我们是妈妈,我们也有孩子,天下的妈妈都不愿意让孩子看到这些东西”。
妈妈班成员尹富芹说,有天她带着5个月大的孩子在球场边玩,发现不远处四五个小孩正聚在一起拿着手机看黄色信息。她除了及时劝阻,更多的是作为妈妈的痛心。她说,“孩子的心灵多么纯洁,如果因为这些信息而污染了,那家庭的未来怎么办?社会的未来该怎么办?”
在“妈妈班”,像尹富芹一样的妈妈有很多,他们以妈妈的身份对淫秽色情信息发出同仇敌忾的声音,而起她们已经开始影响身边越来越多的人。
公司是我们最大的支柱
打击淫秽色情信息是一项特殊的工作,其长期性、复杂性、严峻性不言而喻。面对层出不穷的违法网站,很多时候干着干着容易泄气。
但是妈妈班的成员,一致保持着坚定的信心。“因为公司是我们最大的支柱”,妈妈班班长李盈盈说。
中国移动云南公司总经理权明富表示:中国移动一致把营造积极健康的网络文化和净化互联网环境当作义不容辞的责任,旗帜鲜明地反对并严厉打击任何网络淫秽色情行为。
作为国有企业的中国移动,在打击手机淫秽色情的问题上常抓不懈。“妈妈班”模式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在长期的工作中摸索积累的结果。
“"妈妈班"的成员有一定的生活阅历和承受能力,对黄色网站和色情信息免疫能力强。尤其重要的是,她们以母亲的视角,用"是否适合下一代看到"为标准来判断不良网络信息,准确率较高。”云南移动总经理权明富如是解释对“妈妈班”的定位。
云南省总工会生产保护部部长岳琼英评价说,“妈妈班”是全国首创,是发达信息社会的产物,与传统班组不同。他们是在替天下母亲尽义务。妈妈班由中国移动这样的窗口单位创建不是偶然的,这是企业社会责任感使然,这也使得整个社会都来关注网络信息污染问题。”
第一次拨测出黄色内容时,已有5年工龄的周雯感到相当震惊:“直接把手机给扔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后来这种网站被我们封堵得越来越少了,心情也就越来越好了。”
进“妈妈班”时,王静秋的孩子已经有11个月了。第一次拨测到黄色网站时,她大吃一惊:“这样的网站也敢开!赶紧上报!”几秒钟后,这个网站被成功封堵住。
发现一个封堵一个,“妈妈班”的工作准则铿锵而有力。在一次次的拨测和封堵中,班里的妈妈们形成了这样一个共识:要让天下所有的孩子都能在健康的环境下快乐成长,为了孩子们的未来,要更加努力!
手机是我们锋利的武器
“妈妈班”的工作台上,摆着形形色色的手机,每个人手里的品牌还不一样。除了行货品牌机,还有不少款式功能不同的山寨机。
“现在社会上不良信息的传播途径大部分是山寨手机,用行货手机有时候筛查不出来。”业务主管谭莹说,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妈妈班”特意从市场上进了一批山寨机。
就这样,22个妈妈每天都要各自拿着四五部手机,模拟用户去拨测系统测试出的可能存在不良信息的网站。
一次拨测工作中,拨测频率突然增大,所剩工作量根本无法在班中完成,妈妈们二话没说主动要求加班承担剩余拨测的任务,大家聚集起来说:“一起做!”后来,大家才得知,当时尹富芹的孩子发烧39度,正在医院挂点滴。
来自湖南的辣妹子周庆庆一家人在昆明租房子住。为了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周庆庆让自己的妈妈和奶奶都来帮忙照顾不满一岁的孩子。因为每天不停地按手机键盘,她的手上都磨出了老茧,有的地方甚至都破皮了。“这很平常,我们班每个人手上都有老茧,用坏了不知道多少部手机了,我觉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面对“文化警察”、“网络守护天使”等称谓,她们坦言:“挺喜欢!”或许,这就是对她们最好的评价。
家人是我们强大的后盾
按规定,“妈妈班”早上8点半上班,晚上5点半下班,既方便年轻的妈妈们照顾宝宝,又不影响正常工作。事实上,“妈妈班”每个人每天要拨测上百个网站,并进行复核和记录,工作量相当饱满。
但她们有时会主动在晚上开展拨测工作,因为有些网站白天很正常,但一到晚上不良信息就会出现。对此,不少成员的家里人开始也是颇多埋怨。但当了解到她们的工作意义后,都表示出相当的支持。
班长李盈盈53岁的母亲就为了帮她带孩子提前三年退了休。因为白天晚上带孩子,母亲总是睡不好。尽管如此,李盈盈还是一脸坚定地说:“"扫黄打非"没有尽头,"妈妈班"的工作任重道远。”
26岁的余文娟去年10月进入“妈妈班”后,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她说,拨测工作责任重大,让她很有归属感。但是,她也因此少了对6个月大孩子的照顾。对此,她的母亲很是不解。
余文娟并不辩解。直到有一天,母亲在小区看见几个才五六岁大的孩子在翻看露骨的漫画,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正在从事着一份多么重要的工作。从此,母亲不再抱怨余文娟没时间顾家,相反,她更加支持女儿,担负起照顾外孙女的责任,让女儿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慢慢地,“妈妈班”成员的家里人,有的是丈夫,有的是父母,也开始帮助她们提供信息,宣传拨测工作的意义。她们身边的朋友为她们也当起了宣传干事。
去年7月,张咏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妈妈班”。不久前,她接到一位母亲的举报电话说孩子的手机里有登录不良网站的信息,便在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妈妈班”。伴们都说,凡是在“妈妈班”工作过的妈妈,都是手机扫黄事业的绿色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