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注:德鲁·豪斯顿
这是个罕为人知的故事,此前从未有人提及:史蒂夫·乔布斯曾试图收购Dropbox,但未能遂愿。年轻的软件开发者德鲁·豪斯顿(Drew Houston,译注:他的姓发音不同于德克萨斯休斯顿市,而是与曼哈顿Houston街道一样发“豪斯顿”音)通过反向工程破解了苹果的文件系统,使其创业公司的标志——一个正在打开的箱子——得以优雅地嵌入其中,就连苹果的精英团队都无法做到这一点。自此之后,豪斯顿就闯入了苹果的视野,乔布斯本人对他也一直颇为关注。
2009年12月,豪斯顿及其合作伙伴阿拉什·菲尔多斯(Arash Ferdowsi)受到乔布斯邀请,前往后者在库比蒂诺苹果总部的办公室会面。“这可是史蒂夫·乔布斯啊,”现年28岁的豪斯顿回忆说,“谁知道跟乔布斯见面应该怎么准备呢?”豪斯顿曾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脑,想做个演示,可身穿招牌式牛仔裤和黑色高领毛衣的乔布斯摆了摆手,淡淡地叫他不必麻烦:“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豪斯顿“所干的事”正是数码存储服务Dropbox,用户数已迅速增长至5,000万,并继续以每秒钟一个的速度飙升。乔布斯很有先见之明,看出这棵好苗子可以成为苹果旗下的战略性资产。可是,豪斯顿打碎了乔布斯的如意算盘:他表示,自己决心建立一家大公司,而不会出售自己的心血,不论出价者的身份多么尊崇(豪斯顿视乔布斯为偶像),也不论九位数的报价多么诱人(他和菲尔多斯并不宽裕,来和乔布斯见面时开的车还是从Zipcar租来的丰田普锐斯)。
乔布斯温和地笑笑,告诉他们,他将会进入他们的市场。“他说,Dropbox只提供了一种功能,谈不上一项产品。”豪斯顿说。此后半个小时中,乔布斯一边品茶,一边和蔼可亲地向他们讲述重返苹果的经历,以及投资者为何不值得信赖,两位年轻人则不停地向他提问——更准确地说是豪斯顿一个人在问,他和菲尔多斯是两个极端,一个极为健谈,另一个沉默寡言。
随后,乔布斯提出在Dropbox的旧金山办公室再见一次面,豪斯顿则提议改在硅谷。“为什么要让对手来我们的总部呢?”谈及此事,他耸耸肩,颇有些自得。不过,乔布斯之后就就没再提这茬儿,直到今年6月份,在他最后一场主题演讲中,他发布了iCloud云存储服务,并明确抨击了Dropbox对互联网上最棘手的问题——如何把你存储于种种设备之上的所有文件都汇总到一个地方?——只提供了一种半吊子的解决方案。
对此,豪斯顿可不敢大意:“哦,糟糕。”第二天,他给员工发了一封邮件。“我们是全球发展最快的公司之一,”信函如此开头,紧接着话锋一转,列举出了一系列曾经风光无限但最终陨落在尘埃之中的“流星”:MySpace、Netscape、Palm和雅虎。
Dropbox的发展速度令人惊异,如今已坐拥5,000万用户,三倍于一年前的水平,而且成功破解了凭“免费+收费”(freemium)模式盈利的难题:尽管其用户中有96%不支付任何费用,今年的营收仍有望突破2.4亿美元。Dropbox只有70名员工,大多都是工程师,以此计算,其每个员工创造的平均收入几乎四倍于业内最耀眼的明星——谷歌。豪斯顿还声称公司已经实现盈利,不过他拒绝透露具体的利润率数据。
其前景只会越来越好,上述96%免费用户如此热衷该公司服务,不断把他们的文件丢进Dropbox,以至于每天都有数千人突破2G的免费存储空间,开始使用每月10美元50G或每月20美元100G的收费服务。如此算来,就算2012年没有一个新用户注册Dropbox,该公司的营收也会翻一番。说到这儿,豪斯顿停了一下,仿佛是在品味这必然会实现的美妙前途,“不过,我们会吸引许许多多新用户。”
过去一年来,Dropbox已经成了一个动词(比如“Dropbox给我”),硅谷自然也相当关注。2008年之前,豪斯顿筹集了720万美元——考虑到其强劲的商业模式,这些资金已足以支持Dropbox发展到现在的水平。今年8月,豪斯顿决定主动出击,大举融资。他邀请了七家硅谷顶级风投公司,让他们到Dropbox旧金山办公室进行为期四天的参观,并要求他们于下一周的周二之前提交投资意向书。
只有一家公司很快就回复了他。因此,截止日期前一天,快到午夜时,Dropbox商业开发主管——一位前风险投资人——坐不住了,建议豪斯顿推迟甚至是取消这轮融资。豪斯顿回答说:“我们说的是周二,现在还没到周二呢。”
果然,第二天早上所有公司都满怀兴趣地回来了。豪斯顿与他们成功达成了协议,由Index Ventures领衔,红杉资本、Greylock、标杆投资、加速合伙、高盛和RIT资本合伙参与投资,并于9月底完成。许多公司都突破了平时的投资范围,争取分一杯羹。这立即就成了硅谷新传奇:尽管市场疲软,而且豪斯顿坚持只跟最顶级的风投公司打交道,使其估值受到限制,成立仅五年的Dropbox仍然筹集到了2.5亿美元巨资,公司的估值因此达到40亿美元。“它是最热门的公司,”一位没能获得机会的杰出投资人表示,“人人都想参与进来。”根据这一估值,豪斯顿持有的约15%公司股份账面价值达到6亿美元。
交易完成后两个周,豪斯顿坐在一张Aeron电脑椅上揣摩:新得来的2.5亿美元“战备资金”到底该怎么用呢?他对面挂着一块定做的霓虹招牌,上书“它就是这么好用”(ITJUSTWORKS),其中“好用”二字用蓝色显示,以作强调。他们现在只有一间办公室,位于旧金山市场街,不过很快就会搬到面积达8.5万平方英尺、可俯瞰旧金山湾的新办公区,因为员工数预计将从70膨胀到200人——考虑到该公司的规模,这样的员工人数仍然少得出奇。届时,他将看到自己到底是能实现向乔布斯作出的宣言——打造一家大公司,还是像MySpace那样迅速陨落。“我得学会如何做大。”他说。
周一晚上12点不到,豪斯顿在他最喜欢的午夜酒场——旧金山W酒店内的吧台——组织了兄弟会派对。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兄弟会:第一个来到的是亚当·史密斯(Adam Smith),后者在麻省理工学院读书时加入了Phi Delta Theta兄弟会,后来辍学创立了一家电邮搜索公司Xobni;随之而来的是克里斯(Chris)、杰森(Jason)和乔(Joe,他手臂上有个Dropbox纹身,因为他觉得“德鲁正在改变世界”),还有其他许多麻省理工的兄弟,他们都希望能实现从大学起就心心念念的加州梦——“赚大钱、喝好酒、泡美女”。史密斯和豪斯顿各自带着女朋友,一边大口干着比诺(Pinot)酒,一边回忆起当年一起编程的日子:有个夏天,因为空调故障,两人只穿短裤奋战。“真怀念那些日子,”豪斯顿搂着史密斯的脖子笑道,“只有我和我的代码,没有如今这些招聘与解雇之类的烦心事。”
豪斯顿显然认为这个团队能带给他力量——他甚至还跟史密斯和另外十个企业家搬到了同一栋住宅楼,以便在旧金山重温这种兄弟会生活。如果说,对比尔·盖茨、迈克尔·戴尔和马克·扎克伯格来说,从大学辍学是人生中的分水岭,那么,大学生活,尤其是兄弟会经历,对豪斯顿来说具有同样重要的意义。
归根结底,“只有我和我的代码”的模式深植于他的基因之中。父亲是个哈佛大学毕业的电气工程师,母亲则是高中图书管理员,成长于波士顿郊区的豪斯顿从五岁开始就鼓捣家中的IBM PC Junior电脑。他的母亲敏锐地意识到,儿子将会变成一个代码“呆子”,因此逼着他学习法语,和那些爱运动的孩子一起玩耍,还不肯他让他跳级。在新罕布什尔州度暑假时,她甚至还拿走儿子的电脑,就算豪斯顿抗议说森林里太无聊,也没能说服母亲改变主意。“我想她是希望让我做个正常的孩子,如今我挺感激这一点的。”
14岁时,豪斯顿参与了一个网络游戏的内部测试,帮助该公司发现游戏的安全漏洞,很快,他就被聘请为网络程序员,并得到部分股份作为回报。那一年,在一起学校活动中,有一位演讲者问听众说:“如果你知道自己长大后想干什么的话,请举手。”台下250个孩子中,豪斯顿是唯一一个举手的。“我当时希望他们点我的名,可惜演讲者只是说说而已,没有真让我发言,我想要执掌一家电脑公司。”在高中和大学期间,豪斯顿一直忙于创业,Dropbox是他创办的第六家公司。
在麻省理工读大一时,看起来母亲的努力已归于失败——他把多数时间都花在编程上了。不过,丹尼尔·戈尔曼(Daniel Goleman)的著作《情商》(Emotional Intelligence)最终说服了他,使他意识到运营一家公司“光靠智商是不够的”。因此,此后一整个夏季,他都坐在宿舍楼顶上研读商业类书籍。“没有人天生就是首席执行官,可没人会这么告诉你,”豪斯顿说,“看杂志上的那些故事,仿佛马克·扎克伯格一觉醒来,突然就想创办一家规模数以十亿计的公司,并变革整个世界的沟通方式。事实并非如此。”随后,他又报名成为兄弟会的招新与社交负责人,“这让我恶补了一下如何进行项目管理,以及让别人为你做事。”(不过,他的室友乔伊却是另一种说法:“根本没其他人愿意做这事儿。”)
亚当·史密斯2006年9月辍学,前往旧金山创立Xobni公司,这给了豪斯顿很大触动。“如果他能做到,那我也能做到,”豪斯顿说,“我希望实现梦想,而且厌倦了整天吃Hot Pockets(译注:雀巢生产的一种速食,微波炉加热后即可食用)。”显然,他已经从Phi Delta Theta兄弟会版的“MBA短训班”毕业了。
三个月后,豪斯顿乘公交前往纽约市,在路上想到了Dropbox的点子。从波士顿到纽约需要四个小时,他原计划在路上做些工作,却忘了带USB记忆卡,虽有手提电脑傍身,却没有代码可玩。他深感沮丧,立即开始研究通过网络同步文件的技术。四个月后,他飞往旧金山,向Y Combinator企业孵化项目的创始人保罗·格雷汉姆(Paul Graham)推销自己的创意。
不过,格雷汉姆坚持,在提交申请之前豪斯顿应该找到一个联合创始人。这意味着,豪斯顿只有两周的时间去找合适人选,一个朋友介绍了菲尔多斯,后者出身于伊朗难民家庭,是家中独子,当时正在麻省理工读计算机科学。两人在波士顿谈了两个钟头,紧接着,用豪斯顿的话来说,“第二次约会就结婚了。”尽管菲尔多斯还有六个月就大学毕业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为此放弃学业。
图注:麻省理工辍学生:阿拉什·菲尔多斯
Dropbox从Y Combinator那儿拿到了1.5万美元,足以租下一间公寓,并买下一台苹果Mac电脑。豪斯顿希望让Dropbox在任何电脑上都能运行,因此每天花20个钟头,通过反向工程把Mac研究了个透彻。
Dropbox解答了一个令人烦恼的新问题:在如今这个世界,人们往往随身携带一到两部手机,或许还有一台平板电脑,大量文件和照片分散存储在多台个人电脑、手提电脑或移动终端上。“电子设备越来越智能——包括你的电视机和汽车——这意味着零散的数据也越来越多,”豪斯顿表示,“必须有一套网络,将所有这些设备连接起来,我们解决的正是这个问题。”
只需简单地下载Dropbox应用,用户即可将任何文件即时传输到“云端”,传输完毕后,他们在任何其他设备上都可以访问该文件,还可以邀请他人访问,在任何一台机器上对该文件进行的更新,也会出现在其他设备上。
几个月后,豪斯顿和菲尔多斯在Y Combinator大会上展示了Dropbox。演示一结束,一位看起来很聪明的男子用波斯语和菲尔多斯攀谈起来,他名叫佩曼·努扎德(Pejman Nozad),早在网络股泡沫时代就以投资者身份进入网络业,把手中的商业地产换成了创业公司的股份,投资贝宝(PayPal)是他的经典之作。努扎德在自家地毯店里办公(豪斯顿称,“我原以为这是个笑话”),他用波斯茶招待了这位年轻人。几天后,他把豪斯顿和菲尔多斯带到了红杉资本——曾经投资过谷歌和雅虎的著名风投公司,并虚张声势地说Dropbox已经获得了多家风投公司的青睐。“基本上说,他就是我们的皮条客。”豪斯顿笑称。
接下来那个周六的早晨,红杉资本高级合伙人迈克尔·莫瑞茨(Michael Moritz)出现在豪斯顿和菲尔多斯的公寓。莫瑞茨回忆说,“两人当时睡眼惺忪”,比萨盒子堆满了墙角,而地毯则在角落里乱成一团。他建议其他合伙人说这笔交易值得做,于是Dropbox募集到了120万美元资金。“我发现有多家公司正在尝试涉足这块业务,比如Plaxo,”莫瑞茨表示,“而且我知道,大公司也会进入该市场。但我相信,他们拥有打败其他所有人的才华和毅力。”
此后一年中,豪斯顿和菲尔多斯夜夜通宵工作。他们都是完美主义者,有一次,豪斯顿到处搜寻一份瑞典版的Windows XP系统,因为该版本有个独特的代码,对Dropbox的运行略有影响;菲尔多斯则让一位设计师花了几个小时时间调整Dropbox在Mac文件系统中按钮的阴影,原本该按钮看起来比苹果本身的各种按钮暗一些,这件事让他好几周里都为之“抓狂”。“我是这里的把关者,”菲尔多斯说,“一切都必须做到尽善尽美。”
Dropbox始终保持精简规模,这让它安然度过了经济危机。2008年,该公司只有九位员工,却有20万用户,两年半之后,他们只增加了五名员工,用户数却增加了10倍。
豪斯顿和菲尔多斯再次搬迁了办公室,并经常就睡在那儿。他们认真回复每一份客服电邮,而忽视风投公司发来的消息,对于广告也心不在焉。“按道理,那本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请个营销人员,购买谷歌AdWords关键字广告,”豪斯顿说,“但我们在这方面做得很差。”那时候,他们要花300美元才能吸引一个新用户注册。他们所面临的挑战是,对于Dropbox所解决的问题,许多人还没有意识到其存在,更不用说上网搜索相关服务了。从一开始,菲尔多斯就坚持,Dropbox的主页应当播放一个线条简单的小人视频,展示该产品的功能。主页上没有功能表,也没有价位信息,只有一个小故事,讲述一个男子前往非洲出差,却丢掉了身上的一切。
因此,两人放弃了广告,将规模较小但相当忠诚的用户变成了销售人员——拉来一个新用户,就能获得250兆免费空间,直到现在,仍有四分之一的新用户是以这种方式加入的。雪球越滚越大,不到两年半之后,Dropbox的估值已经达到40亿美元。
几个月前,一个新机会出现在德鲁·豪斯顿眼前。当时他在风险投资人罗恩·康威(Ron Conway)位于加利福尼亚海滨的别墅“观景台”(Belvedere)参加一场午餐酒会,豪斯顿正在仔细解释Dropbox的功能,却被人打断了,与当年史蒂夫·乔布斯的说法一样,对方表示:“我知道,我天天用它呢。”这位酒友可不是科技公司首席执行官,而是黑眼豆豆说唱乐手Will.i.am,他告诉豪斯顿,创作热门歌曲《I Got A Feeling》时,他和音乐制片人大卫·圭塔(David Guetta)就是通过Dropbox进行的合作。
这类令他们欢欣鼓舞的真实事件不断涌现:有一位法学院学生在考试中突然遇上了电脑崩溃,事后他写道:“要是没有Dropbox,我可能就无法从法学院毕业,乃至无家可归,只得在立交桥下面风餐露宿。”威尼斯城附近的一家手表设计公司Italian Soul使用Dropbox来和阿根廷门多萨的设计师合作设计新手表,庞大的3D文件存储在云端,极大地便利了双方的合作。海地救援人员通过Dropbox实时更新遇难者的名单,与迈阿密和及其他城市的关心人士共享。专业体育团队用Dropbox存储对手比赛的视频,在任何地方参战时,都可以调出来参考。去年感恩节,一向低调的菲尔多斯因为身穿一件Dropbox套头衫,在他的家乡堪萨斯市一个游乐场里被大群追星少年团团围住。“这一刻,我意识到我们已经成功了。”菲尔多斯称。
豪斯顿认为,Dropbox正在引领计算机革命的新潮流——人们不再受到文件的束缚,相反,“你的数据跟着你走”。
要完成这一大业,Dropbox需要管理海量数据,应对种种复杂事态,同时还必须让所有使用该服务的人觉得一切都便捷无比。每天都有3.25亿个文件被存储到Dropbox上(包括旧文件和新创建的文件),而它们必须无缝地传输到任何一台设备上。豪斯顿及其团队已经打入了18种不同的操作系统、四种浏览器和三种移动软件系统。哪怕是最细微的软件更新出台,Dropbox都必须确保它仍然能顺畅运行。今年6月份,一次密码失窃事件导致68个账户受到影响,凸显了豪斯顿所面临的风险——该公司掌握着5000万人的数字保险库的钥匙。“我无法充分表达自己的愧疚心情,”他发邮件给受影响的用户,并附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Dropbox就是我的生命。”
此外,还存在竞争的问题。豪斯顿历数了这些竞争对手:“一方面是苹果、谷歌、微软、亚马逊,另一方面还有Idrive、YouSendIt、Box.net等数十家初创公司,甚至还包括电子邮件……人们用电邮向自己发送各种东西。”尽管他坚信Dropbox将在五年内颠覆数据备份行业,但iCloud尤其令他忌惮,iPhone、iPod和iPad的用户已经高达2.22亿,苹果肯定会向他们大力推销iCloud;此外,传言说谷歌将推出Drive产品(根据comScore的统计,每月访问谷歌网站的人数达到10亿,安卓设备的全球用户数也已超过1.9亿)。
因此,为了避免重蹈MySpace的覆辙,豪斯顿必须不惜斥巨资奋力保证其服务的无处不在。为了保护自己免受谷歌类似服务的冲击,他与手机制造商宏达电签约,使Dropbox成为后者所有安卓手机的默认云存储选项。与其他六家手机制造商的协议正在谈判,很快将会签约,接下来他还将与个人电脑和电视制造商合作。豪斯顿还聘请了一个团队,根据企业用户的需求对Dropbox进行微调。几百个外部开发者正在为Dropbox打造应用。
豪斯顿有着一头短硬的栗色头发,可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有了不少灰发,想必与公司事务繁杂脱不开干系,他需要将工作更多地授权给下属才行。这位Phi Delta兄弟会MBA毕业生迄今仍兼任公司的首席财务官,他急于摆脱这一职责,不过应聘者的简历堆起来能没过膝盖,挑选合适人选得费点功夫。这可是从创业公司的代码呆子成长为科技大亨的道路上迈出的一大步。
上个月,豪斯顿与马克·扎克伯格共度了一个晚上,商讨如何分享大量野牛肉(扎克伯格宣布今年只吃亲自宰杀的动物的肉)。扎克伯格住在帕洛阿尔托一座相对来说颇为朴素的殖民时代宅邸中,走出他家时,豪斯顿注意到有安保人员的车停在外面,想必整日整夜都有人负责他的安全事务。正如他向史蒂夫·乔布斯发出的豪言壮语,豪斯顿本人显然正在成长为大公司首席执行官,可看到此情此景,他竟有些犹疑:“我不是很确定自己想过那样的生活,你明白吗?”随后,他钻进自己租来的汽车中,驾车返回旧金山。
译 黄兴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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