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师任教20多年了，这届毕业班是她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带上来的，进入毕业年级后，她的情感变得复杂：有对孩子们的不舍，也有对班级“人心散了”的心痛。
一次谈心，班上一名女生告诉汤老师，她的家长在想办法让她进入一所名初中，在此期间，她得参加各种培优班和择校考试，她还应家长的要求将此事保密，以免其他同学家长知道后打探、跟进，增加择校难度。正因为此，该女生和三个要好的同学疏远了，虽然不情愿，但在前程面前，她只有牺牲友谊。
记者采访了解到，如此“毕业综合征”在优质小学流行甚广。在另一所优质校任教的袁老师说，春节之后，几乎隔几天就有孩子请假去参加比赛或是考试，每当教室里出现了空座时，次日便有其他学生家长打电话探听行情。显然，是他们让孩子做“线人”，密切关注其他学生的动向。
袁老师还告诉记者，不久前，班上一名女生被一所名初中相中，每天只上半天课，下午到校外进行超前学习。这令一些还没有“去处”的同学颇受打击，上课时，他们盯着空座发呆，下课了谁也没有玩的心情。一名男生不停地在纸上写着什么，袁老师走近一看，只见那学生将一所名校的校名写满了几页纸。“唉，这都是被‘小升初’择校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