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和我都是80后,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高二时曾经同班,但仅是同学,话都没说过几句。大学各上各的,毕业后在一次同学会上重逢,然后开始恋爱,然后迅速结婚。原因很简单,她怀孕了。从恋爱到结婚,我和炎炎只用了8个月,但这并不影响我对炎炎的爱和对婚姻的向往。
恋爱期间,我和炎炎都向彼此坦诚过“往事”。这里也不怕各位见笑,大学四年里,我“守身如玉”,没谈过恋爱,只单恋过一个同学,但无果。相比于我,炎炎算是颇有经历,一场苦恋纠缠了整整四年,四年里,她为那个男人做过两次人工流产,一次是在大二时,一次是在大四即将毕业时。这些事情炎炎只藏在心里,父母并不知情。
炎炎讲述往事时眼里含泪,她说自己很傻,把全部真心都交给那个人,不管人家是否珍惜。但炎炎不后悔,为了爱情,她觉得一切都值。
今年5月,炎炎怀孕了,两人看着眼前的检查结果,各有心思。我是想结婚的,但炎炎却没做好准备。我告诉她:“孩子是老天给我们的礼物,催我们结婚呢。”我爱她,愿意接受她的过去。事实上,在这个时代,往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握现在。
2011年7月,我和炎炎举办婚礼。按照炎炎家的规矩,酒席分两次办,娘家一次,婆家一次。我妈给了炎炎16800元的彩礼,不多,但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我们家已经尽力。其实炎炎娘家的陪嫁也很简单,不过是几套床上用品,其余的家电、房屋装修等都由我负责。
婚后不久,丈母娘的一个朋友嫁女儿,我和炎炎结婚时(炎炎家举办的酒席上),人家送过礼(礼金当然归了丈母娘),按理说,这个婚礼我和炎炎得去,可我认为,礼金不该让我们掏。我把想法告诉炎炎,炎炎一听,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早看出来你是个无耻小气的男人,跟自己的老婆都这么斤斤计较,我这一辈子还怎么指望你……”当时我笑了,可我更想哭,当初我家办酒席时,我妈把收来的所有礼金都给了我们,我让炎炎对我妈说句客气话,炎炎一脸不屑:“凭什么,这是应该的。”显然,炎炎对我妈和对她妈是截然不同两个标准。
当初,我和炎炎的婚礼办得仓促,没能通知到所有人,再加上婚礼是在老家办的,很多朋友都未赶上。今年9月,找了个时间,我又约齐一帮同学,一起吃了顿饭。当天来的人不少,大家都携家带口,我没料到那个女孩(我大学时单恋的那位)也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当年都不曾有过交集,更何况现在各自成家。但不幸的是,炎炎知道了那女孩和我的旧事,一个好事的同学向她透了口风,当时炎炎没说啥,但却把“火种”留到了日后的生活中。
此后暂时无事,我和炎炎的工作、生活一切正常。我喜欢玩游戏,常跟单位里的几个同事扎堆儿PK,有一天,他们又约我“战斗”。我向炎炎打电话请假,说要晚些回去,炎炎并无异议。可到了下班时,领导突然征用办公室,一帮人只好作鸟兽散,我乐得提前回家。路上买了些炎炎爱吃的零食,回家一推门,炎炎正坐在卧室的床上打电话,满脸是泪,床上也扔满了擦泪的纸巾,她在跟谁通电话?
我进门后,炎炎迅速挂断电话,问她跟谁聊天,她不答,事情就这样过去。直到月底,我收到短信通知,说我这个月的套餐费超支(我和炎炎用的是情侣套餐),上网一查,那通电话炎炎足足打了三个小时,对方当然是那个男人——她的前男友。作为一个丈夫,我肯定生气,自己的老婆跟旧情人聊了三个小时,而且涕泪横下,这是什么情况?我让炎炎把那个男人的号码告诉我(其实我知道),我要跟他谈谈,可炎炎坚决不肯,声称如果我去找那个人,她就跟我分手。
我当然不想分手,也只好就此打住。
炎炎和前男友藕断丝连,我大度地既往不咎,可炎炎是怎么对我的呢?她开始拿我暗恋的那个女同学说事,半真半假地夸人漂亮,说人有气质,然后逼我承认,我只好承认。可她却又说我根本没忘记那个女孩,一直想跟那个女孩瓜田李下……我认真解释,炎炎听不进去:“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我心中的唯一,你比某某(她的前男友)差远了,如果你能跟他一样,我这辈子才算安心。”
心神俱疲
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过那种“心悸”的感觉,反正当时我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已凝固,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也许那句话很对:女人永远忘不了那个得到她的男人,一生一世。我很纠结,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一个连最基本的责任感都没有的男人,在炎炎眼里竟是那么完美,比我好上千倍万倍。那一刻,心都碎了。
炎炎的脾气越来越大,她的解释是,孕妇的心情本来就是起伏不定。我能理解,一切以老婆的意见为准,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拿出来陪她,无论她想去逛街,或者回娘家,只要她提出,我百依百顺。如果炎炎想一个人待着,我也绝对尊重,从不干涉她的私人空间,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我带着炎炎去医院做产检,医生说她贫血,要多吃猪肝、花生等。医生的话就是圣旨,老婆的身体至关重要,我赶紧回家准备。可炎炎不喜欢,觉得猪肝太腥,花生没味儿,总之有各种理由拒绝。我苦口婆心,说我们单位的一个同事怀孕时不注意营养,结果孩子7个月时胎死腹中,调养了大半年才回去上班,身体状况大打折扣……原本是为了炎炎好,给她些启发,可她听完后只来了句:“你对那女的很关心嘛,观察得那么仔细,人家身体好不好你怎么会知道,跟人家有一腿?”我无话可说。
对炎炎,我自认仁至义尽,每次吵架都是她一手挑起,每次和好都是我首先妥协。在生活上,我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一日三餐,洗衣、拖地都是我一人在做。这些我无怨无悔,可我希望得到炎炎的关爱,而不是助长她的嚣张。但很显然,我正在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这样的婚姻好累。
如果没有孩子,也许我会选择放手,可现在的情况让我无法决断,究竟该怎样继续?我没有头绪……